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仲兒在台灣學了一學年的中文,八月中回到美國來休假一個月,經過紐約的時候,在哥哥那裡玩了幾天,才回到克城。
從機場到家裡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,父子倆人用華語愉快地交談著。回想這個在高中年代不肯面對自己華裔背景,不肯上中文學校的小兒子,如今卻在台灣學滿了一年的中文。
仲兒在台灣,每一天的四堂課都是一到四人的小班,想偷個懶都不成,每一天回家還要做五六個鐘頭的功課。這樣硬的課程,他不止熬過來了,對學習中文居然產生了興趣,要求再念一年。妻和我自然答應了,因爲他一生裡,恐怕難得再有這樣的機會。
仲兒對台灣的氣候和生活起居都適應得很好,對台灣的社會和文化也有認同感。我問他這一年是不是他有生以來最用功的一年,他想了一想說:
「是啊,念大學的時候,都不需要這麼用功。」
車子從大馬路拐了彎進到我們社區的小路來。
「台北那麼熱鬧,回到克城來一定覺得很無聊。」我打趣地說著。
「其實,兩個城市各有千秋。」仲兒一本正經地回答著。
聽到仲兒這麼自然順暢地用著成語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。五月中在台灣看到他時,無意間問起他室友的事。他的室友,也就是跟他一起到台灣學中文的猶太好友,決定提早一年囘美國,這一下,仲兒就必須另找一位室友。我說何不乾脆另外找個單人房的公寓住?
仲兒聼了,嘆一口氣說:
「找公寓,談何容易。」
雖然是小小的一兩句成語,但是每次聽到他可以這麼流利的應用著,都讓我在内心驚艷不已。
Schumann-Der Dichter spricht (Vladimir Horowitz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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